怪異的早上

我該怎麼形容那聲音呢？

睡夢中，我被兩下異常的巨響吵醒了，
隨之而來是隆一聲的雷響。
怪響停了，卻仍然在腦海盤旋。

迷糊地睜開了眼，
只見阿輝挻直身子坐在床邊窺視窗外，
我瞥一眼床尾那快十分鐘的的鬧鈴：九點四十八分。

很自然地我坐了起來拉開窗簾。
我分不清自己這個動作，
是想給阿輝看風雨景、想要醒來、
抑或也對外頭的怪響好奇。
沒戴眼鏡我驟眼看出去，一切就跟平常一模樣。

重新躺下來，我半合上眼，
急速地搜尋腦裡的資料庫。
那是什麼聲音？
不是飛機、不是直升機、更不是貨車。
也不屬於任何聽過的機械聲響。

我該怎麼形容那聲音呢？
勉強要說，就像星戰裡光劍揮舞的「溫、溫」聲，
卻更滑、更沉、更穩、更巨大，
聽起來彷彿跟雷同一聲源。
每下約三四秒吧？兩下就共七、八秒之久。
滿是疑念，心情倒仍平靜。

想著想著，眼皮差一線完全合上時，
阿輝起來走到碟架躍身擠進其中一格倦縮，
而外頭突然再閃電了，
這次卻不是平常的白光，而是橙光…！
鮮艷而明亮，就在不出十米外爆開的光芒，
同時夾雜著較遠的、一般的白閃電，
沒多久雷又隆隆作響－－
我被那詭異的鮮橘子色嚇傻了…！

自自然然，我把怪響和怪光聯上在一起，
我的心臟在狂跳，
只想找個人問：你聽見了、看見了嗎？？？
搖了搖身旁的他，他睡得正甜，
是完全和這個世界斷絕聯系的狀態；
再看看阿輝，他也抬起頭回望我－－
這刻真恨不得自己懂得半句貓話…！

沒法子睡回的我，索性起來，戴好眼鏡－－
不過是個風雨雷電交加的早上，無異樣。
飛機飛過，嗯，和剛才的怪響確不一樣；
雷電未停，嗯，尋常的閃電確是白光。
卻除此以外，什麼都證實不了。

只有我一個人聽見了、看見了嗎？
突然覺得好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