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討厭用書籤。
對我來說,書籤是件很麻煩的事。
我喜歡記頁數。
記頁數可方便多了,而我幾乎從不記錯。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介意著這小事。
*
我又一次買下已經擁有的影碟。
我錯記自己已經把它送了給表弟,
原來送出去的是另一部電影。
每次整理碟架時一旦發現相同的戲,我就感到氣餒。
有些電影,踏破鐵鞋的買了回來,
日後無意間遇上,我總興致勃勃的掏腰包又買一次。
原來先前所謂的難得遇上,我根本一點都記不起。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介意著這小事。
*
我常常都會記起那些借了出去的東西,
和那些我借了回來的東西。
我總盼望著別人盡快歸還,
也趕急的要自己將借來的東西快送回去。
對於「借」與「送」之間的差別,
我就是不能自已地偏執得不近人情。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介意著這小事。
*
「送禮送金莎」。這是規定嗎?
親戚不算多,但收到的金莎卻多得不合理。
我很討厭金莎,討厭到難以理解的程度。
我想在門口貼張紅紙「金莎嚴禁內進」,
但老媽不准我貼,罵我沒禮貌。
我不知道這為什麼是不禮貌,
我們明明想吃更便宜的蛋卷,
又或者兩手fing fing 來拜年都ok。
為什麼講明白好換來皆大歡喜是沒禮貌?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介意著這小事。
*
我總設法將要遺棄的東西送到有用的人手裡,
在家裡也會好好的將垃圾分類才丟掉。
每次進行這些小動作時,我都沒有想到「環保」,
純粹「物盡其用」的觀念根深柢固得猶如與生俱來。
後來聽說,
其實分了類的垃圾最終還不一樣被送到堆填區。
我期待著誰來跟我說這不過是個謊言。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介意著這小事。
*
以前我很怕看到掉了下來的頭髮,
自己的或別人的,都怕,
反應大過見到別人的便便。
畢業之後我跑了去髮型屋打工,
回想起來,我是從那時候開始不再怕的。
上班的第一分鐘開始就不怕了,沒有過程。
太神奇。
從此每當見到掉了下來的頭髮而不作嘔,
我仍然嘖嘖稱奇。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介意著這小事。
*
「Mesmer」,臭珏想出來的一個字。
他把它交了出來,然後它就成了孤兒。
我常常都會想起它,想把它用到什麼地方。
它甚至曾經令我想到不如組樂團算了。
我也想把它送出去,卻不知道送給誰。
我把它畫了下來,但它仍然是孤兒。
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總介意著這小事。
1 comment:
「其實分了類的垃圾最終還不一樣被送到堆填區。
我期待著誰來跟我說這不過是個謊言。」我也想有誰跟我說這不過是個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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