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September 02, 2009

(無題)

在北京道的隧道裡,
聽著Deftones 的The Chauffeur,
我哭了,
卻沒力氣換首歌。

人來人往,
我沒理誰,誰都沒理我。

和妳聊天,
妳的話題裡從來都總有他。
我知道他有多愛妳,我知道。
我知道妳有多愛他,我知道。

他走了,再也不會回來。
不再回來了。
他的身影卻一屋都是--
電視前、沙發上、廚房裡、房間裡;
他的呼吸彌漫滿室--
明明那個晚上,他的呼吸就停止了。

我知道這有多痛。多痛、多痛。

人們會稱之為「成長的一課」,
是誰想出這麼一個振振有辭的說法共勉之?
如果可以選擇,誰又願意用悲傷換智慧?
我們都不過在無可奈何地接受。

我想抱妳、我想陪妳哭,
至少給妳抹眼淚、摸摸妳的頭。
但妳不能。我也不能。
我們就是那麼無聊地倔強。
最後,那個晚上,
妳沒有哭訴、我也沒有交出溫柔。
痛入心扉,笑作一團。白痴。
哭不出、哭不出。怪誰?

在妳手中接過這黃子華棟篤笑的門票,
很苦澀。
這本來是我們一起期待著的。
這本來是屬於我們的。
其實,我並不知該用什麼心情去。

對不起,該在妳面前說的都沒有說。
正如妳也一樣。
我們就是愛玩「心照」這一套。
我們就是要耍酷。
沒關係、沒關係,
我明白、妳明白,這並不假。就夠。

生老病死,明明多麼尋常,
我們卻偏無法學會面對別離的超脫。
就連找個最能詮釋的字眼去說再見,
都如此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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