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February 07, 2009

Leo 辭職

Leo 在這公司的last day。
他走了以後,我在這裡的日子將變得更難過。

和他熟稔起來,
就跟在其他公司跟其他同事熟起來同一方程式:
大家都抽煙嘛!

一開始,不過是在後樓梯碰著時打打招呼,
然後,就會講一些無聊的笑話,
再然後,再熟多一點、對工作的埋怨又多一點,
忍不住要講一點公司的壞話。
再講多一點、再講多一點--
漸漸地,會跟對方講的也就越來越多了。

最初最初來的時候--早在成為抽煙伴侶之前,
一知道他會聽metal、知道他有追看《爆粗band 友》、
偷瞄到他筆記本上的隨筆畫的「公仔」時,
我就已經將他界定為公司裡的「可溝通類別」了。

話說,去年,我辭去了shipping 的工作。
當時單純的想離開這位置一下,
都沒考慮到自己除了shipping 尚算有一丁點的經驗,就一無所有了。
少少的積蓄讓我無所是事地渡過了一段自由自在的日子。
直到積蓄見底,也只好乖乖回到現實--搵工啦。
搵工,卻仍然未想當回shipping,又未知道自己還可以做什麼,
便想到做receptionist--有收入先再講。
而其中一封apply receptionist 的求職信,就發了來這公司。
這裡卻想請了我做merchandiser。(當然只是AM。)
心想,merchandiser 對就對得多,但究竟要做什麼的呢?
也就答應了。

在這裡的頭一個月真的覺得好開心,
見客、打辦、對辦、訂副料、到深水埗找材料…這些我都好喜歡。
也不知道,自己原來已經身在瘋人院。
工作上的問題,我連要怎麼講都不懂。
我對公司說得最衷心的一句話是:
「多謝你咁睇得起我,但係我真係跟唔嚟。」
我不是不肯做,而是我連怎麼做都不知道。
日日都忙忙忙忙忙,卻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麼。
我只是AM,我有個阿哥的,但似有還無--
他不是不肯教我、幫我,而是他自己也分身乏術。
如果問題等於屎,可以說,
我來這裡要做的是執屎,同時自己又不斷賴低好多屎。
曾經遞辭職信,但阿哥花了兩個幾鐘同我傾偈,傾到我又留了下來。

聽說,之前逢這個位的都做到喊… (=口 = )
我呢,還不至於返工返到要哭,
但總是時而憤怒、時而沮喪、時而頭暈、忽冷忽熱。
就只有跟Leo 九唔搭八,算是在公司裡最快樂的時光,苦中作樂。
工作上,明明是shipping dept. 的他也實在幫我太多太多了--
不能明幫的,也暗幫。
一想到他從今起脫苦海,真羨慕。
一想到從今起走貨不再是跟他夾,頭又痛起來。

I really like this guy.
見他總是咬著口香糖、整天搞gag,大家都以為他隨隨便便,
然而合作過就會知道,他好學、他認真、他專注,
工作態度贏大把同是廿歲的0靚仔幾條街。
他平常對什麼都一副沒所謂的樣子,
直到知道他本來在加拿大讀視覺藝術,
因為沒有考進第一志願繼續進修便一口氣將多年作品丟掉、
回來香港決心不做任何有關美術的工作,
才知道原來他是明附其實的偏執狂、藝術家脾氣。

Leo,你要前程似錦啊!得閒出嚟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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